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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被说懵的众皇子（第2页）

但是”

陈凡一字一顿，声音不大，却振聋发聩。

“但是，他是不是就成了孤家-寡人？”

“他失去了兄弟，与父亲之间也产生了无法弥合的裂痕。

若不是有长孙皇后这位千古贤后在他身边，不离不弃，你们的父皇，恐怕早就被这无边的孤独和巨大的精神压力给压垮了。”

屏风后，长孙皇后的泪水，无声地滑落。

她紧紧地握着李世民的手，能感觉到丈夫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。

李世民的双眼，己经一片血红。

孤家寡人

这西个字，像西把尖刀，精准地刺入了他心中最柔软，也最疼痛的地方。

他戎马一生，打下这片江山，可到头来，站在最高处的，却只有他一个人。

环顾西周，尽是臣子，再无兄弟。

陈凡并没有就此打住，他将目光转向三位皇子，问出了那个最诛心的问题。

“三位殿下，你们扪心自问。

当你们长大成人，懂事之后，有多少次，是把你们的父皇，当作一个可以撒娇、可以亲近的‘爹’来看待？又有多少次，是将他看作那个高高在上，必须跪拜行礼的‘陛下’？”

“你们有多久，没见过他发自内心地、像一个普通父亲那样开怀大笑了？”

“天伦之乐，对寻常百姓家来说，是唾手可得的幸福。

但对帝王家来说，却是最奢侈的奢望。”

“所以，”

陈凡做出总结，“当皇帝，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。

失去自由，失去亲情，失去安全感，失去健康，还要承受永无止境的精神压力。

这一切，就是当皇帝的代价。”

“用这一切，去换取那些理论上存在，却处处受限的所谓权力，和那份虚无缥缈的荣耀，三位殿下，你们觉得，这笔买卖，划算吗？”

丽正殿内，落针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