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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被说懵的众皇子（第3页）

三位皇子都呆住了。

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，陈凡的这番话，彻底颠覆了从出生以来就建立的认知。

原来，那个被万人敬仰的宝座，是如此的冰冷和沉重。

原来，他们的父皇，活得这么辛苦。

李承乾的眼中，第一次褪去了对父亲的畏惧和怨怼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复杂难言的心疼和愧疚。

李恪的脸上，也满是动容。

而李泰，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，变得苍白。

他引以为傲的才华，他苦心经营的党羽，他所有争储的手段，在陈凡这番话面前，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和幼稚。

陈凡知道，火候到了。

他猛地将目光转向李泰，声音陡然变得锐利。

“尤其是越王殿下！”

李泰浑身一震，猛地抬起头。

“你天资聪颖，才华横溢，本是太子殿下最好的臂助，是陛下最得力的儿子。

可你是怎么做的？”

陈凡毫不留情地呵斥道，“你不想着，如何用你的才智，去辅佐你的兄长，去帮你那个被世家大族掣肘、当皇帝当得如此憋屈的父皇分忧解难。

你反而天天琢磨着，怎么跟你大哥别苗头，怎么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！”

“你们兄弟俩，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，是演戏给谁看？给那些巴不得你们李家内乱的世家门阀看吗？”

“你以为你拉拢了几个大臣，结交了几个文士，就能赢过太子？就算你赢了，你靠的是什么？难道你想靠着那些世家大族的支持，打败你的兄长，然后坐上那个宝座，成为他们手中一个予取予求的傀儡皇帝吗？”

“真是傻！

傻到家了！”

陈凡的骂声，如同一记记耳光，狠狠地扇在李泰的脸上。

李泰的脸由白转红，又由红转青，他想反驳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因为陈凡说的每一个字，都戳穿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盘算和愚蠢。

是啊，他若真的靠世家上位，那他这个皇帝，与傀儡何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