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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再次看看直子的肩,走出房间,悄悄带上了门。
过了一个星期,电话也没有打来。
直子住的公寓里又不给传呼电话,因此星期天一早我便来到国分夺。
她不在,门上的姓名卡片已被撤掉。
木板套窗关得严严实实。
问管理人,说是直子已于三天前搬走了。
搬去哪里他不晓得。
我返回宿舍,给她神户家里写了封长信。
无论直子搬去何处,那封信总会转递她手上。
我坦率地写了自己的感受。
内容是这样的:很多事我还不甚明白。
尽管我在尽力而为,但最后明白恐怕还需一段时间。
至于这段时间过后自己将在何处,现在的我完全心中无数。
所以,我无法向你做出任何许诺,也不可能有求于你或倾诉动听的话语。
因为首先我们之间还极其缺乏相互的了解。
不过倘若你给我时间,我会竭尽全力,我们也许会进而相互加深了解。
总之,我想再见你一次,好好谈谈。
木月去世以后,我失去了可以如实诉说自己心情的对象,想必你也同样如此。
我想,也许我们相互追求的心情已超越了我们所想的程度。
也正因如此,我们才绕了许多弯路,或在某种意义上已误入歧途。
我也想过,或许我不该那样做。
但此外别无他法。
当时我在你身上感觉到的亲密而温馨的心情,是一种迄今我从未曾感受过的情感。
请你回信,什么内容都可以--只要回信。
没有回信。
我心里失落了什么,而又没有东西填补,只剩下一个纯粹的空洞被弃置不理。
身体轻得异乎寻常,语音虚无缥缈。
周复一周,我比以前更为按部就班地到校听课。
课虽然枯燥无味,同班上的人也无话可谈,但此外别无他事。
听课时我独自坐在教室头排座的一端,不同任何人交谈,吃饭时也是独自一人,烟也戒了。
5月底,学校进人罢课。
我开始去运输社打零工。
坐在卡车助手席上,停车时装货卸货。
工作比预想的辛苦。
开始几天,身体又酸又痛,早上甚至爬不起床。
但报酬也因此多一些。
紧张劳作的时间里,我得以一时忽略了心里的空洞。
每周我在运输社于五个白天,在唱片店值三个晚班。
没有工做的晚上,我就在房间里边喝酒边看书。
敢死队滴酒不沾,对酒气极为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