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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他的副艇长都被冰冷的浪花溅湿了。
菲尔比上尉穿着雨衣,但是拜伦午夜里却穿着他那身卡其军装到主甲板上去观察。
他对一切都是那么满不在乎;劈头盖脸的海浪只使他感到爽快。
在月光照得很清晰的地平线上,那条油船像一个小黑点儿。
看不见护航舰只。
&ldo;咱们怎样动手呢?&rdo;
&ldo;这样很好嘛。
要是它不改变航线,咱们五点钟就可以到达执行任务的海面。
&rdo;
副艇长的口气很冷淡。
他原来打算跟着船尾后面紧追,等夜里月到中天时袭击。
如果采取他那个办法,他们这会儿已经进入接近敌舰的水域。
拜伦却主张从后面兜抄过去,他始终认为这个决策没错儿。
敌舰继续保持那个方位。
如果天空布满乌云,夜袭就不一定有把握。
卡塔尔-埃斯特总是喜欢迎着船头逼近,那样看得最清楚。
&ldo;好吧,那么我睡去了。
四点三十分来叫我。
&rdo;
副艇长湿漉漉的脸上眯起的那双眼睛里闪出了疑惑神情,他差点儿喊了出来,&ldo;你在跟谁开玩笑呀?第一次出击之前你去睡觉?&rdo;
&ldo;是啦,艇长。
&rdo;声音里微微透出了不以为然的口气。
拜伦并不去责怪他。
他知道菲尔比是一位出色的副艇长。
菲尔比面色苍白得像个死人,他几乎不大睡觉,他把潜艇的每一个部分都整理得井井有条。
不论是当心鱼雷的保养,还是准备发射工作,他干起来都是那么劲头十足。
至于发动袭击时他会怎样执行任务,受到深水炸弹攻击时又会怎样坚持下去,那确实还是个疑问。
但这疑问大概就可以获得解答了。